Tuesday, November 30, 2021

非洲的中國夢 - “梦醒时分”

 Should China conquer Africa? - Quora

非洲的中國夢 - “梦醒时分”

三年一度的中非合作论坛于29日至30日间于塞内加尔召开,中非过去几年间加速合作,双边贸易额也稳健上升,然美国重回非洲及许多非洲国家背负的庞大债务,也成为中非合作的隐忧。

 在美中竞争的框架下,非洲的战略重要性逐渐上升。11月29日至30日,中非合作论坛第八届部长级会议在塞内加尔首都达喀尔召开,论坛主题为“深化中非伙伴合作,促进可持续发展,构建新时代中非命运共同体”,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也将以视频方式参与开幕式并发表讲话。

在这场三年一度的论坛前夕,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也曾在本月中旬访问塞内加尔、肯亚及奈及利亚三个非洲国家,讨论贸易、安全、新冠肺炎、气候变迁等议题,加深了中美在非洲角力的意味。在布林肯离开后,中国国务院除了旋即发布《新时代的中非合作》白皮书外,中国外交部也宣布,外交部长王毅将亲赴塞内加尔出席论坛部长级会议。

The Economic Recolonisation of Africa: China's On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 by Pranit Gupta | World Outlook | Medium  在与塞内加尔外长萨尔(Aïssata Tall Sall)的共同记者会上,王毅表示:“本届论坛将为非洲实现抗击疫情和经济復蘇的‘双胜利’作出新的贡献,在中非关系史上树立新的里程碑。”

王毅又说:“今年前10个月,中非贸易额逆势突破2000亿美元大关,全年有望实现历史新高,中国将连续13年蝉联非洲最大贸易伙伴国。中非合作每一天的进展都在为中非友好开辟新境界,为中非发展创造新机遇。”

总部位于刚果(布)的Africa News报道,中非合作在过去几年内取得了强而有力的进展,2019年双方贸易额达1920亿美元,而2018年为1850亿美元,而中国一直透过中非合作论坛向非洲承诺财政和其他援助。在上一届北京召开的中非合作论坛上,习近平承诺要提供600亿美元的赠款和贷款。

中非之间透过“一带一路”倡议带动了许多基础建设的发展。法国《世界报》报道,自2002到2020年间,中非贸易交流增加20倍,从100亿美元增加到2000亿美元,使中国顺利取代美国,成为非洲第一大贸易伙伴;同时间,北京也在非洲全面展开基础建设,平均每三个中国在海外的建设项目中,就有一个位在非洲。

不过,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汉学家佩罗(Thierry Pairault)则对中非合作的未来抱有疑虑。他认为,目前在达喀尔举办的这场中非合作论坛,将会是中非多年合作的“梦醒时分”。

 

非洲局势复杂化成挑战

根据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中国非洲研究中心(China Africa Research Initiative) 估计,从2000至2019年间,中国金融机构与非洲共签署1141个债务协议,债务金额达1530亿美元,使中国成为非洲最大的债权国。《世界报》报道,这样庞大的债务庞大加上中资企业对于劳工权利及安全等问题的不重视,已逐渐加大了非洲国家的不满。

“他们发现,中国提供的大量资金,最终往往使非洲国家付出相当昂贵的利率代价,”佩罗说,“这些债务的偿还期限通常很短,难以带给非洲足够的经济刺激和发展。”

《世界报》报道,虽然非洲民众对中国的满意水平仍旧比较高,却已出现停滞甚至倒退的现象。根据美国皮尤中心在2013年至2019年间的调查,南非对中国的满意程度从48%减至46%,肯尼亚从78%减至58%,尼日利亚从76%减至70%。

《世界报》报道,中国现在在非洲面临的局面比20年前复杂得多。过去,双方的关系仅仅是高层官员之间的事务,但现在中国必须面对一个日益苛求的非洲民间社会。

与此同时,非洲领袖也不得不面对越来越多的针对不透明合同、债务陷阱、以及非洲产品进入中国市场受到限制的质疑。而对中方来说,如何精准应对非洲的变化来调整策略,也将是一大关键。

法国政府 禁止Zara扩店 疑涉及新疆强迫劳动

 Zara Just Changed Its Logo and People Are NOT Happy – New Zara Logo Backlash

 法国政府 禁止Zara扩店   疑涉及新疆强迫劳动

法国一间Zara服饰店的扩店计划遭地区委员否决,原因是Zara母公司可能透过维吾尔人的强迫劳动取得不法获利,目前法国司法单位仍在调查中。

 法国官员周一(29日)表示,由于Zara母公司Inditex可能涉入新疆强迫劳动,扩店的计划遭到禁止。据法新社报导,西班牙服装巨头Zara位于法国的公司原预计将位于南部城市波尔多中心的商店面积扩大一倍,但负责审查该项目的地区委员会11月9日投票反对。

反对扩建的委员会成员援引了有关Zara是否从其中国供应商使用维吾尔族人的强迫劳动中获益的相关调查。委员会成员之一阿兰·卡尼尔(Alain Garnier)表示,这是该委员会的一个政治决定。“通过阻止那些无法充分掌控自家供应商的商店进行扩张,我们希望发出一个强烈的信号。”

法国司法单位6月开始调查Zara等4家时尚品牌,称他们涉嫌从强迫维吾尔族劳动中获益。当时法媒Mediapart指出,这是法国检警单位第一次针对维吾尔人权迫害议题展开行动。

新疆棉花产量占全世界棉花供应量的五分之一,是国际时尚产业的重要原物料供应地。而这次遭指控的四间企业包含了Zara的西班牙母公司Inditex丶日本迅销(Fast Retailing)旗下的法国Uniqlo公司丶法国时装集团SMCP以及美国运动鞋品牌Skechers。

人权组织认为,至少有100万名维吾尔人和以穆斯林为主的少数民族被关押在新疆的再教育营中,中国还遭指控在那里强行对妇女进行绝育与强迫劳动。

Inditex当时否认这项指控,说他们有严格的原物料来源管控制度,并强调他们将配合法国检方的调查。

Inditex在一封公开声明中表示:“在Inditex,我们对一切形式的强迫劳动持零容忍态度。我们也制定了相关政策和规定,确保这件事情不会出现在我们的供应链之中。”

另一位委员桑德琳·雅科托(Sandrine Jacotot)说:“由于快时尚对环境的影响以及涉入新疆强迫劳动的疑虑,Zara的项目在我们看来违反了委员会考虑的可持续发展标准。”

新疆“绝密”文件曝光 - 习近平与迫害维族政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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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绝密”文件曝光 - 习近平与迫害维族政策有关

德国学者郑国恩 (Adrian Zenz) 29日公布一批新的新疆机密文件,内容显示包含习近平在内的共产党高层自2014年起关于新疆的讲话内容,后来都成为新疆政府制定迫害维吾尔人相关政策的依据。

过去几年,中国政府数度驳斥国际媒体对新疆人权迫害情势的相关报导,但29日公布的最新新疆机密文件却显示,包含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内的多名共产党高层与中国政府,过去几年在新疆迫害维吾尔人与其他少数民族的行动有直接关系。

专门研究新疆议题的德国学者郑国恩 (Adrian Zenz) 29日在推特发文表示,这份多达317页的中国官方机密文件是今年9月由匿名人士分享给在英国的维吾尔族法庭 (Uyghur Tribunal),而他是受到该法庭的委托分析这些机密文件。这份文件中有多页印有“绝密”字样,内容涉及中国最高领导人自2014年起所发布的数个与新疆有关的声明。

 中共镇压维吾尔族将被定性为种族灭绝,习近平承认泰山压顶– GNEWS

郑国恩表示:“档案显示,自2016年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中国总理李克强和另一位前中央政府官员直接和间接地要求制定并实施政策,内容包含大规模关押少数民族、胁迫性的劳动力转移、集中的寄宿制教育与控制生育。”

他在接受德国之声访问时强调,习近平所说的话和随后新疆政府在当地执行的政策之间的连结,比各界之前所理解的还深。郑国恩说:“很重要的是,习近平在讲话中,为新疆的拘留所和再教育营埋下了伏笔,并同时强调让维吾尔人进工厂就业,和透过控制生育达到所谓的‘人口均等化控制’,这些与之后在新疆施行的强迫劳动都相关。”

新疆七五事件12周年世維會籲國際力抗有罪不罰| 蘋果新聞網| 蘋果日報  而这份文件中,也包含了三个习近平在2014年发表的讲话,内容涵盖了安全、人口控制与惩罚维吾尔人的需求。部分内容被标示为“绝密”,也就是最高级别机密的意思。在这些文件中,中国共产党(CCP)最高领导层要求对维吾尔人接受再教育和强迫他们搬迁,以此调整新疆维吾尔人和汉人人口不平衡的状况。

比对习近平历年讲话

为了保护吹哨者的安全,维吾尔族法庭并未公开整份机密文件的内容,而是公开了一些文件的文本、长篇引文、摘要和相关分析。这些记录已经由美国乔治敦大学新疆历史专家米华健 (James Millward) 和英国谢菲尔德大学东亚研究讲师托宾 (David Tobin) 共同审阅。

他们将一些文件上的印章痕迹移除。整份机密档案涉及11份文件和超过300个独特的页面,文件涵盖的时间是从2014年4月到2018年5月。

郑国恩表示,这批档案中部分机密文件与《纽约时报》2019年的一篇报道中机密文件是相同的,但这次解密还包括一些过去从未公开过的信息。

How China's mass detention of Uyghur Muslims stemmed from the 2009 Urumqi  riots - ABC News 2016年底,中国政府便在新疆实施一系列前所未有的措施,但在那之前,中国中央领导人的谈话被交给新疆当地的官员,作为关键的学习材料,为他们实施相关措施做准备。

在一份2014年的谈话内容中,习近平认为,“一带一路”是他的标志性外交政策项目,需要一个稳定的国内安全环境。他声称,如果南疆的局势无法获得控制,整个国家的国家安全和中国在21世纪希望实现的主要目标将受到威胁。

德国籍的新疆专家郑国恩表示:“档案显示,自2016年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中国总理李克强和另一位前中央政府官员直接和间接地要求制定并实施政策,内容包含大规模关押少数民族、胁迫性的劳动力转移、集中的寄宿制教育与控制生育。”

习近平在发表该谈话的数周前,曾呼吁中国“全力以赴”,将同年3月1日在云南省昆明发生的恐怖袭击中用刀子杀害31人、打伤140多人的凶嫌绳之以法。中国政府一直将该恐怖袭击归咎于“新疆分离主义分子”。

习近平在谈话中还要求新疆全面防止暴力恐怖活动向中国其他地区蔓延,他认为整个新疆甚至整个国家的稳定都取决于南疆,并呼吁当地政府透过打击相关势力为中国政府争取时间。他在其中一段谈话中指出:“南疆⾃然条件不好,经济基础薄弱,就业条件差,⼈⼝结构单⼀,群众困难⽐较多,宗教氛围扭曲,周边环境复杂,⽃争形势严峻,不给特殊政策怎么解决南疆问题,怎么维护社会稳定和实现⻓治久安?”

根除宗教极端主义

除了在讲话中提到确保新疆南部的稳定外,习近平也警告宗教极端是“是⼀种强⼒迷幻药,在其毒害下,有的⼈痴迷‘殉教’,实施暴⼒恐怖犯罪时往往顽抗送命,唯恐不死,有的甚⾄⼀家⼦全成了亡命徒”。

他当时呼吁新疆地区透过实施教育进行改革,而不是采取逮捕和释放的做法。郑国恩认为,习近平在这边指的便是后来在2016年后,新疆政府大规模建立的再教育营与拘留营。

在另一份文件中,新疆党委书记陈全国亲自指挥官员“对违法犯罪的,该抓的抓,该判的判,决不能有法
外之⼈”,并说新疆的职业再教育设施应该“长期坚定不移地运行”。

而在习近平的一次讲话中,他认为“⼈⼝⽐例和⼈⼝安全是⻓治久安的重要基础”。这段话后来被一位新疆高级官员在2020年7月逐字逐句引用,因为他认为南疆的汉族人口比例太低。

在其他机密文件中,中国政府对新疆南部“在南疆⺠汉⼈⼝结构失衡严重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他们规定,到2022年,30万汉人将被迁往新疆南部地区,由新疆建设生产兵团管理。郑国恩指出,此举明确的目的是增加该地区的汉族人口比例。

习近平还亲自下令取消对南疆少数民族的优惠生育政策,这些政策以前允许他们比汉族人有更多的孩子。他要求在维吾尔族中心地带实行“所有民族平等”的节育政策。他在一次公开谈话中说:“同时,要把兵团凝聚各族群众⼤熔炉的作⽤充分发挥出来,调节社会结构、推动⽂化交流、优化⼈⼝资源、团结各族群众,带动⼀⽅发展,富裕⼀⽅百姓,形成反对分裂丶维护稳定的坚固阵地。”

“将维族送至工厂”

郑国恩告诉德国之声,习近平也在讲话中推广将维吾尔人送到工厂工作,而这些内容也成为后来新疆政府强迫大量维吾尔人到中国多地工厂工作的政策。在机密文件中,习近平曾在谈话中提到:“新疆就业问题突出,⼤量⽆业⼈员游荡在社会上就会⽆事⽣⾮。… 尤其是在企业就业,有利于⺠族交往交流交融,有利于促进⺠族团结,有利于促进群众⽣产⽣活⽅式转变,有利于抵制宗教极端思想。”

此外,李克强也曾在一场谈话中表示,新疆就业总量和结构性⽭盾都⽐较突出,就业难和招⼯难并存。就业岗位不⾜,⽆业⼈员多,“特别是农村,⽆地丶⽆业丶⽆固定收⼊⼈员没事做,整天游逛,不仅会滋⽣不满情绪,还容易被坏⼈利⽤”。

他说:“新疆有句⽼话,‘宁肯在家⾥吃苞⾕馕,也不到外地喝⽺⾁汤’。这⼀⽅⾯表明,群众的恋乡之情很浓,另⼀⽅⾯表明⼤家外出就业创业的意识不强。改变这种状况需要耐⼼和时间,也需要改进对新就业⼈员的管理培训⽅式。”

英国《卫报》29日在相关报导中指出,中国政府的文件显示,在新疆政府2017年2月开始执行各种迫害维吾尔人的政策前,新疆的地方级和县级领导干部每周都要对习近平的两次讲话进行强化学习,每次时间至少两小时。

郑国恩告诉德国之声,在很多情况下,习近平要求地方政府要研读他讲话的内容,因为这些内容将“引导”他们来年的工作。他说:“他们有定期的研究会,所以这些证据都显示习近平的谈话不只与新疆的政策有关连,而且他的讲话内容甚至引导了后来新疆当地不断演化的迫害。”

 

黃雀行動

 

黃雀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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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雀行動
六四事件香港主權移交的一部分
日期1989年6月4日 – 1997年6月30日
地点
香港
状态 已完結
参战方

營救方

反制方

指挥官与领导者
英国 戴卓爾夫人 (1989-1990)
英国 馬卓安 (1990-1997)
英国 貝理雅 (1997)
英国香港 衛奕信 (1989-1992)
英国香港 彭定康 (1992-1997)
香港 司徒華 (總指揮)
香港 朱耀明
香港 岑建勛
中華民國 李登輝
法國 弗朗索瓦·密特朗 (1989-1995)
法國 雅克·希拉克 (1995-1997)
美國 老布什 (1989-1993)
美國 柯林頓 (1993-1997)
加拿大 布賴恩·馬爾羅尼(1989-1993)
加拿大 金·坎貝爾(1993)
加拿大 讓·克雷蒂安(1993-1997)
澳大利亚 鲍勃·霍克(1989-1991)
澳大利亚 保羅·基廷(1991-1996)
澳大利亚 約翰·霍華德(1996-1997)
新西兰 戴维·朗伊(1989)
新西兰 杰弗里·帕尔默(1989-1990)
新西兰 迈克尔·肯尼思·穆尔(1990)
新西兰 詹姆斯·布伦丹·博尔格(1990-1997)
德国 赫尔穆特·科尔
荷兰 吕德·吕贝尔斯 (1989-1994)
荷兰 维姆·科克 (1994-1997)
挪威 格罗·哈莱姆·布伦特兰 (1989, 1990-1996)
挪威 扬·叙瑟 (1989-1990)
挪威 托尔比约恩·亚格兰 (1996-1997)
中华人民共和国 邓小平(1989-1997)
中华人民共和国楊尚昆 (1989-1992)
中华人民共和国 江澤民 (1993-1997)
中华人民共和国 李鵬(1989-1997)

黃雀行動(英語:Operation Siskin/Operation Yellow Bird)是1989年6月下旬至1997年為止,以司徒华為首的香港人士為了秘密營救在六四事件中遭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通緝的政治異見者前往香港而发起的行動之代號[1]

其中在中國大陸當局1989年6月13日發表《北京市公安局搜捕「高自聯」在逃分子通緝令》後,香港人士便發起黃雀行動協助遭到通緝者偷渡離開中國大陸並且之後協助前往其他西方國家。当中包括人權倡導者、西方外交官、商人、走私份子和香港帮會等不同背景之人士超过400人也曾協助整起行動。對此司徒华曾經表示黃雀行動的細節極度敏感,也因此許多涉及的人物和細節在多年來一直沒有曝光[2]。整個黃雀行動共救出約800人(其中包括黄鳥行动救出约400人),其中在通緝令中遭到搜捕的23名學生領導人中有15人成功因而獲得營救,而藉此前往海外人士包括有吾爾開希柴玲封從德蘇曉康陳一諮等人。過程中中國大陸當局也曾逮捕三名在香港積極參與黃雀行動的成員,不過因此入獄的營救行動成員則在香港政府干預下陸續獲得釋放。

名稱

黃雀行動自1989年6月上旬展開後,參與人士大多將行動形容為「秘密通道」。不過1991年6月時, 岑建勳在接受英國廣播公司訪問時提到黃雀行動時引用中國成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藉此形容參與人士搶在中國共產黨大規模搜捕前救走民主運動人士。而這之後成為行動的主要名稱,而該次訪談也成為坊間廣為流傳的命名說法[1]。不過在2011年1月時,擔任黃雀行動策劃人之一的陳達鉦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主席司徒華病逝後接受《亞洲週刊》訪問時提到「黃雀行動」實際上是由司徒華所命名,而在過去20年来社會上則誤以為名稱是出自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3]

而據司徒華自傳《大江東去》中也提到黃雀行動的名稱並非出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他的解釋是出自曹植的詩作《野田黃雀行》中所提到詩黃雀遭到捕捉但是獲得少年救援的故事,藉此寓意朋友被捕而自己想盡快協助營救[4]

邓光荣在接受訪問時提到计划黃雀行動時则引用中國成語「黃雀北去,燕子南飞」,藉此形容參與人士大規模派遣人员(黄雀)北上做情报工作,与照顾匿藏者(燕巢)取得联系,安排民主運動人士(燕子)南逃转移,(燕:北京一带古称);原因是当年在重重戒严下,电话、书信不能往来机密,电话、书信只能为传语人员作身份验证,但之後为了保护(黄雀)就没有再提及了,也隱藏了(燕巢)的存在。

背景

1989年六四事件發生過後,中國政府在6月13日發表《北京市公安局搜捕「高自聯」在逃分子通緝令》而開始通緝以北京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為首的學生運動領導人,同時也陸陸續續針對事件參與者展開搜捕行動。

計畫

組織行動

曾經參與行動策劃的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主席司徒華

六四事件發生後,由香港民主派元老司徒華等人創立的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在數個小時內開始策劃營救行動;並且由牧師朱耀明、藝人岑建勛等人負責策劃以及支援,其中朱耀明跟「支聯會」也達成共識,在過去沒有執行過類似行動的情況下一旦出事便由其負責,同時眾人也有心理準備可能隨時遭到逮捕。之後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一方面和西方國家的領事館商討庇護程序,另一方面也開始招募一眾愛國「蛇頭」參與偷運與偷渡活動。

由於第一支首先參與救援的「蛇頭」團隊索價價太高,在招募第二支「蛇頭」團隊的過程中,岑建勛透過鄧光榮介紹的高世昌認識陳達鉦。司徒華、李柱銘、朱耀明、岑建勛、鄧光榮、高世昌、陳達鉦等人在尖沙咀海運大廈的酒店中會面數個小時進行討論,最後決定交由陳達鉦擔任前線指揮工作,原因是陳達鉦經營「蛇頭」偷渡業務和走私生意多年而手中能僱傭多艘千匹馬力的走私快艇(俗稱大飛)。在許多新聞報導中將陳達鉦視為黃雀行動前線總指揮,司徒華則批評陳達鉦僅擔任船艦調度的工作並且索價甚高[4],並且提到因為其兄弟於1990年遭到中國大陸官員逮捕後便洩漏行動的逃脫路線而帶來嚴重影響,之後司徒華也憤怒地不再將其列為工作成員之一。鄧光榮於是找當時東聯社(老東)的坐館老東就幫忙,老東活躍於中港走私,在中國大陸有很多門路。然後他們再聯合幾個控制港島從西環至柴灣的碼頭的聯字頭幫會,包括義堂聯樂堂(單耳)等,參與行動。據黃雀行動成員透露,加上鄧光榮的江湖大佬劉榮駒是賭王何鴻燊的愛將,在澳門極有勢力,人脈遠及珠海、湛江,對黃雀行動有很大的幫助。司徒華在回憶錄上表示當時整個行動只有6名成員知悉而呈現高度保密狀態,而整個救援行動則分成多個步驟進行。但是相對於其評論鄧光榮時表示:「鄧光榮在澳門帶來很多影響,甚至為了節省時間而親自執行行動,但是他依然低調而從不要求他那份應得的榮耀。」

香港組織

根據司徒華逝世後出版的回憶錄,黃雀行動的資金和物資主要來源於當時香港同情民主運動的商人和名人,以及香港殖民地政府廣泛的援助。其中包括商人羅海星和著名女歌手梅艷芳等人在六四事件發生後也很快知悉黃雀行動的進行,並且亦捐錢支持這次營救行動。《新聞周刊》 的報導指出在行動一開始,黃雀行動策畫者便從企業界募集到260,000美元作為任務資金[1]

在偷渡行動中,主要由香港三合會組織新義安十四K聯公樂聯樂堂(單耳)、義堂東聯社等負責提供接應的人員、陸路偷運和海路偷運,其中黄雀成員會與救援目標進行直接接觸並且透過各種途徑將其送至香港。另外這項行動也被香港政府視為最高機密,但此舉動主要是為了保障英國實施主權。其中行政局對於黃雀行動並不會過問,而香港總督僅作為執行者並且不會公開提到此事。香港總督衛奕信便曾經派出副政治顧問柏聖文直接與黃雀行動高層聯絡,藉此確認民主運動人士的動態,而過去曾經協助黃雀行動的数百香港民眾也會獲得香港政府的安全保障。

其他協助

另外一方面,黃雀行動的成員也和中國大陸邊防部隊、各地警察乃至於雷達操作員也有所聯繫,其中分別駐防在珠海市深圳市的武警廣東省邊防總隊第七支隊與武警廣東省邊防總隊第六支隊也曾經提供過支援。在行動中有時甚至警察會放棄緝捕學生或者是在集合點引導流亡者,其中學生領導人李錄在抵達秘密集合點後便發現自己與一名警察搭乘同輛車,而工作成員則告訴他如果遭到查問的話該名員警便能夠回答正在監視李錄作為因應。

而《新聞周刊》在報導中表示在美國和英國情報人員協助下,黃雀行動的營救團隊得以多次進入中國大陸執行任務。其中司徒華便提到3名參與六四事件的上海市學生獲得英國秘密情報局的協助而得以出境,並且對於其收集情報的表現表示稱讚。而前美國駐華大使李潔明則表示美國參與這次行動「幾乎遊走在在法律邊線」,並且和其他外國駐華大使館針對庇護要求者有所合作[1],另外美國中央情報局還提供先進設備、逃生管道、解釋內容以及武器等援助。

行動

展開營救

黃雀行動從1989年6月下旬開始進行,並且一直持續至1997年香港回歸前才宣告結束。在營救行動進行前參與成員先是參考國際特赦組織所提出約有近800人的名單,其中包括有工人運動領導人韓東方、知識份子包遵信等人。之後成員還參考了三份人物名單以安排計畫內容,分別是包括王丹吾爾開希柴玲在內的21名遭到通緝之學生領導人、包括方勵之萬潤南在內的被點名知識分子以及六四事件發生後禁止入境的49名持不同政見者。在黃雀行動中至少有100次派遣行動小組進入中國大陸,在中共當局正在搜捕的情況下尋找並且安排營救重要的持不同政見者。這些小組攜帶有干擾裝置、夜視鏡以及紅外線訊號接收器等,甚至安排化妝師以及準備假證件前來幫助逃犯進行掩飾工作。而小組執行任務的地點包括廈門市廣州市深圳市蘭州市上海市北京市等地。

其中在獲得民主運動人士的消息後行動小組便會派遣認識其的人前往與之會面,之後則由另一組團隊安排偷渡至香港。黃雀行動主要偷渡方式包括汽車、火車、飛機、走私快艇等將持不同政見者行經沿海城市進入香港,之後則是將其安頓並且協助他們前往其他西方國家。當時民主運動人士主要經由5條路線偷渡前往香港,包括從蛇口客運碼頭前往屯門踏石角的青山發電廠附近、從深圳市沙頭角前往上水、從深圳市南澳鎮前往西貢市、從惠東縣港口鎮前往柴灣筲箕灣地區以及從汕尾市前往黃竹坑,所需的時間從30分鐘到7小時至8小時都有。而有關營救所需的金額基於政治風險和不同嘗試次數而介於80,000港元至80,000美元之間。不過司徒華也透露當時營救吾爾開希時,在其3次嘗試逃脫過程中便花費超過600,000元港幣。

不過在過程中也曾經與公安機關發生槍戰,其中在偷渡蘇曉康孔捷生時黃雀行動的快艇便在東莞虎門鎮外海遇上兩艘邊防巡邏艇,隨即遭到對方發射照明彈並且以衝鋒鎗進行掃射。隨後雙方爆發槍戰而造成有人肩膀受傷,最後船隻則於屯門踏石角處成功上岸[5]。在營救行動中已知的喪生案例包括有4名成員完成任務駕駛漁船返航時,因為遇上濃霧而撞上水泥船喪命;另外還有2人在遭到公安機關的巡邏艇追捕已經開槍後,因為加速推進的結果造成引擎著火而逝世,對此陳達鉦則付了每個人50萬元港幣的安家費給死者家屬。而在1989年10月時,2名成員黎沛成李龍慶湛江市執行救援王軍濤陳子明行動時遭到中國大陸人員逮捕以及判刑。這使得陳達鉦在1990年前往北京市與中國大陸公安機關高層進行談判,並且嘗試說服後者其行為仍然是基於愛國行為。最後在多方營救以及香港政府施壓下兩人獲得釋放,但是陳達鉦後來也因而退出黃雀行動(1990)。

營救人員

陳達鉦之後表示共有133人通過他本人逃離中國大陸[2],而司徒華在接受電子媒體訪談時則說所營救的民主運動人士達到800人[6]。對此司徒華也曾經表示之所以能夠救出這麼多民主運動人士,原因包括有中國大陸官員貪污以及民主運動人士獲得海內外支持[6]。而自1989年7月開始包括學生領導人李錄熊焱、吾爾開希、柴玲、封從德等人,以及知識份子蘇煒陳一諮蘇曉康嚴家其高皋吳仁華劉再復遠志明孔捷生等人陸續藉此逃離中國大陸。

另外除了參與民主運動人士獲得黃雀行動協助外,也有中國人民解放軍公安機關人員透過秘密管道逃往香港。其中在黃雀行動中有成員遭到中國大陸當局逮捕後,至少4名曾經幫助黃雀行動、官階上尉至少校的軍官趁著夜色從廣東省乘著快艇偷渡至屯門龍鼓灘。由於行動過於匆忙,這批人在身穿軍服、攜帶衝鋒槍和五四手槍武器的情況下便偷渡前往香港。之後這批人則透過關係前往旺角,並且由香港當地人員前往通報香港政府處理。隨後保安科為了避免滯留過久而引起爭議,在當天晚上便安排4人前往機場並且在24小時內飛往英國[來源請求]

後續

人員安頓

到了香港後流亡者會先被送至上環水警總區交接給人民入境事務處,之後被送往位於上水新屋嶺扣留中心進行脫衣檢查以及個別審查。之後在拘留一周期間人民入境事務處會判斷該人是否為政治難民並且核准擔保書,不過也有像在廣東省組織學生運動的陳破空因為沒有通過審查而改從臺灣出境。其中黃雀行動的組織者平均為每位流亡者花費超過600,000元港幣(約76,000美元)的金費,這包括有營救費、生活費以及出國費用。而在偷渡至香港後,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每個月會提供3,000元港幣給民主運動人士生活,並且還在新界租屋提供流亡者集體居住或者是令其個別住在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義工的家中。

其中香港所安排的居住場所大致上以10間房屋作為一組安全屋,分別位於馬料水赤泥坪村、西貢市泥涌、上水金錢村、元朗錦田等地區;其中位於屯門藍地的安全屋更運作至1997年才結束營運,另外富豪花園也曾經安排收容變節的公安機關人員並且為其提供保鑣保護。不過早在1989年7月時法國政府便認為收容人數已經接近飽和,在美國尚未開始進行收容工作前便居住許多逃亡人士,而在高峰期更是滯留超過50人。另外當時為了協助居住在香港的中國持不同政見者,香港明愛捐出衣服,林鉅成蔡元雲等醫生為民主運動人士義診,而香港電訊也提供6部行動電話給持不同政見者撥打長途電話[7]

政治庇護

牧師朱耀明曾多次協助安排持不同政見者的政治庇護事宜。

1989年六四事件發生後,朱耀明很快便透過朋友關係成功游說法國政府提供政治庇護給持不同政見者;而當時將香港作為殖民地的英國政府則主要著重保護逃亡的公安機關和軍方成員,並且會將其立即送至英國。美國則一直到1989年10月才開始同意接收,不過其一開始目的則是為了能夠從有軍事背景者手中取得密碼簿。往後有著名民主運動人士前往香港後朱耀明便會同時聯絡香港政府、美國國務院以及關注人權議題的美國參議院議員。其中柴玲在1990年前往香港後原本美國同意給予政治庇護,但是法國政府則主動提前將其接走。大部份民主運動人士準備登上飛機前往第三國前,會先前往律師何俊仁的辦公室宣誓並且核實身份,之後再取得外國簽證。不過雖然黃雀行動自1989年以後仍然持續進行,然而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多西方國家因不願意得罪具有經濟實力的中國而不再提供協助,這使得許多持不同政見者必須滯留在香港生活。

1994年時,民主運動人士王希哲屯門上岸尋求庇護並且隨即高調約見朋友,這使得當時正針對主權移交進行談判的香港和中國政府陷入尷尬場面。隨後政治顧問辦公室通知黃雀行動成員必須有所處理,對此曾經參與行動的「Tiger」表示當時讓王希哲前往域多利監獄申請擔保書,並且故意讓原先得以1日辦妥的手續花費3天才完成來讓王希哲離開香港前都無法曝光。而在1995年至1996年,入境事務處則抽調一組特別調查科成員處理包括移民滯留等問題。1997年香港回歸的日期逐漸接近使得安排的逃亡計畫開始收斂,部份人士也改由從昆明市經過金三角前往泰國、之後到聯合國難民署尋求政治庇護。

而隨著香港回歸的日期逐漸逼近,許多仍然待在香港的持不同政見者開始擔心往後會受到中國政府迫害,開始要求在1997年之前能夠獲得其他國家之庇護。對此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發起行動以協助這批流亡者獲得第三國政治庇護,同時14名尋求庇護者也聯合上書給英國首相約翰·梅傑提到:「我們逃離中國大陸是為了尋求可以提供安全和尊嚴的法治社會。」之後港督彭定康答應在回歸前解決滯留香港的民主運動人士去留問題,其中在香港生活已久的韓東方等人於1997年5月獲得香港身份證,而在同年6月底最後一批逃亡人士則被送往荷蘭、挪威等歐洲國家。

影響

行動反應

在1997年6月香港回歸前夕,包括朱耀明等曾經參與黃雀行動的成員一度先行前往美國觀察情況,在局勢穩定之後才重新返回香港居住。2009年5月27日時,香港正義連線香港民主中國促進會南方民主同盟等組織在旺角行人專用區舉行「紀念六四、感謝黃雀行動」公開論壇,並且首次邀請陳達鉦向民眾介紹當時情況。

民运人士徐水良发表文章称邓小平曾亲自批准通过黄雀行动以极少数异议人士作掩护,向西方派遣中共间谍。[8]

黃鳥行動

在黃雀行動進行期間,中國國民黨海工會也展開同樣營救民主運動人士的黃鳥計劃,而其主要目標便是將參與相關運動的的400名成員經由臺灣送至海外國家庇護。其中營救團隊組織成旅行團並且透過化名的方式行經中國大陸各地,之後從福建省搭乘漁船偷渡到臺灣。對此當時擔任行政院研究發展考核委員會主任委員暨大陸工作會報執行秘書的馬英九證實曾經捐1萬美元給這項計劃,而包括海峽交流基金會董事長辜振甫等許多名人也曾經捐錢幫助黃鳥計劃[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