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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反对派重镇”谈李光耀
李光耀灵柩在国会大厦停放的第三天适逢星期五,在政府大厦
大草场(Padang)排队等候瞻仰的新加坡人民有增无减。治丧委员会公布的轮候时间在八小时至10小时之间徘徊,陆路交通管理局再次宣
布地铁与许多巴士服务将通宵运行。
而在这座岛屿城邦东北部的静山社区图书馆内,李光耀逝世所带来的震撼似乎不太强烈。
图书馆内设立了官方的悼念区,并展示着与李光耀有关的书籍。将近午饭时间,周边民众间或到来填写留言卡和拍照,阅报区的老人们翻
阅着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有关报导,一些人看得入神。
在图书馆内采访毕竟不是个好主意,国家图书馆管理局的公关人员也再三叮嘱记者避免搔扰其他读者。但是这个社区的人怎样看李光耀却
特别有意义——因为这里是后港。
1957年,律师马绍尔辞去了英属新加坡首席部长职位后创立工人党,1981年由时任秘书长惹耶勒南攻下
自此,后港成为工人党的根据地。即使2011年时任议员饶欣龙牵涉桃色丑闻,遭受新加坡式“双开”,工人党还是以62%得票率在
补选中保住议席。
今天,工人党在新加坡国会中拥有九个议席,是第一大反对党;执政人民行动党(PAP)则控制80席。
老一辈新加坡人普遍尊敬李光耀。
“制衡力量”
“不是啦!我们不是反对政府!”在后港长大,74岁的陈老先生这样说。
他告诉记者自己是退休警员,见证了新加坡加入马来西亚后的种族冲突,年青时还曾经守卫总统府,李光耀进出总统府时他依例敬礼,李
光耀定必回礼。
只能讲新加坡英语的陈老先生说:“我们干嘛要讨厌他(李光耀)?他是个好人。”
“无论如何,他们都需要有反对党的存在。你跟PAP谈没用,反对党却可以帮你去争取。”
这样听来有点不明所以。陈老先生解释说:“要是没有反对党,那PAP的人就只会说‘好的,好的’。那怎办?就是要有人出来说:
‘这不行!’还有解释为什么,怎样做才对。”
“李光耀很好的,他会聆听,然后在国会辩论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陈
老先生与刘程强的看法如出一辙。刘程强星期四(3月26日)在国会特别会议上说:“从我在国会里和李光耀的接触,我不认为他是一个一意孤
行的独裁者。如果
你有充足的理由和论证,能赢得他经过细腻思维的政策辩论,我想,他会考虑你的意见。我也知道,他最讨厌讲废话的人,因为他认为时间宝贵,
要做的事还很
多。”
另一位年青一点的陈先生对李光耀的看法稍有不同——这是一位55岁的证券经纪。
“我想他是一位好的领袖,很严格,有远见,思想尖锐,一位不会瞎扯的领袖……我们新加坡有这样一位领袖是很好的事情。”
“但是他的一些政策……我能感觉到他有点自大。”
陈先生说,李光耀领导下的人民行动党从前决策都不咨询人民,
结果一些决策“朝令夕改”。他个人对新加坡的中央公积金制度最为不满。
“现在好多了。政府决策前会咨询一下人民,但是有时候咨询归咨询,最终政府还是决定走自己的那套。”
不过,也贴近退休年龄的这位陈先生对反对党的看法跟陈老先生似乎很一致。
“我基本上是支持反对党派的。不是说PAP做的不好,但是我觉得要是
100%都是PAP的话,那一个民主国家就不再是民主国家了。我们需要有反对党,那么PAP决策时会更加谨慎。我觉得这样挺
好的,有制衡作用。”
展望将来
李光耀以91岁之年挥别尘世,新加坡自此进入“后李光耀时代”。在其子李显龙的带领下,李光耀的政治遗产能否持续下去是关注焦
点。
“有没有他(李光耀)都好,新加坡还是会进步下去的,也许没有那么快,但这无所谓。也许物价不会那么高……也许食品能便宜点,住
房能便宜点。”
“我不觉得李显龙像他父亲一样强,不过作为一个党来说,我觉得他们的团队还是挺强的。”
19岁的易小姐正在等待大学开课。新加坡法定投票年龄是21岁,易小姐在明年举行的大选中还不能成为“首投族”。
“你一定要有反对党来提出PAP没有处理好的事情,可是如果没有PAP,没有这个基础,国家也不能安定下来。”
那是否说新加坡在政治上不可能变天?易小姐说:“我觉得应该在五年以内应该不会发生。工人党自己也讲过,要是他们成为了主流党,
社会是会有损失的。哪个政党做好准备,就应该让哪个政党说了算。”
“我想李光耀走之前,他一定有跟PAP交代要做什么——‘我要看到新加坡10年以内会变成怎样’。所以如果PAP继续做李光耀想
要做的事,国家还是会繁荣的。”
“李光耀是国父,他不可能丢下孩子不管。”
李光耀看不到这个孩子10年后的模样,但是像易小姐这样的年轻一代将会成为“后李光耀时代”的见证者。
新一代新加坡人将见证李显龙与人民行动党能否承传李光耀的政治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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